你只看到难过,压根就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
又是落雪的夜,却是再也回不去的那条街。
一轮金色的日头坠在林中的枯树枝上,油画一样颓荡的空,被蒙蒙灰色托衬得愁绪万种。一小撮白鸽响着鸽铃优雅地掠过头顶,它们此生似乎只为了带来和平的声音,曦阳倾倒在墙上,暴露出飞虫韬光韫玉的影,仿佛冥冥中昭示着年华有限。一池丰腴圆润的韶光水,静影沉璧,安然若得的浮过秋菊春樱,任尔是谁。呆若木鸡在车水马龙的街,汽车与人流如竞赛般争相从身侧矫健奔驰,宛若忆记的心事如梦方惊,呼啸而过。
固然初冬,阳煦却重。乏枯无趣的自家并无更多娱乐节目,遂沏一壶暖茶,目注杯中的湿气缭绕升起,情非得已的与屋外玻璃上的雾气阴阳之隔,坚贞刚毅的雪粒纷纷扬扬,散落之际终于感激得地表夺眶泪下。兴起,简从而出,于天公顽皮时降下的棉絮中漫步,信手在雪痕划下命运名字,完结的时候好似经历了一世的生老病死,其实,每一个名字的背后都是一份牵挂,一种态度和一个人生,每一个人的人生都是绝无仅有的,正如指纹的独一无二为人类开启了人生之门,人与之比较起来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曾经的奋勉,勤力,怨恨,爱慕,终究会随着徐徐飘落的银粟安葬。
雪虐风饕,朔风凛冽。橙黄色的路灯在纷飞的雪中仿佛热恋的人一意孤行,一样纷飞的思绪也被缠绕得寸步难行,止住了步,缓缓仰起头,任雪花扬在脸上,享受雪花最后也最炙热的温柔。宛如镜子一般的路面,折射出的是心如刀割,脚踩上去,随着“咯吱”一声,一颗逞强的心便支离破碎了。任何人都无法回到日思夜盼的某段时光,时过境迁,那年雪,一片两片三片在纪念,举首方觉暮已晚,雾水湖畔,多谢恩典。
投身肮脏的洪流,枕着双臂怀旧。浩瀚的夜,第一次没被落寞凄苦充盈,取而代之的,是远方烟囱的废气披上了晚霞的颜色,一架客机从中穿梭,也被熏陶成了今夜乖巧讨喜的色彩,丝毫看不穿在世间还存在罪恶。先生曾讲,穷人之乐,在乎自然之间,现如今,文字已然不复从前的单纯,演变成了一些不法奸商的利益工具和一些非法之徒传播淫秽暴力甚至邪恶思想的媒介,纯正的文字被愈来愈少的人所认同拥护,不识的人讥笑落后酸腐,嗤之以鼻,而变了味的文字却在悄然的蔚然风靡。其实,最高水准的不是把头脑中的图画转换为文字,而是用自己编织的文字给人们勾画成一幅希冀中的景象。
45度阳光下,除了45度的嘴角,还有45度的头颅,同样能够不让眼泪肆流,却是不同的结果,当时,我也曾这般倔强,倘若,学会洒脱呢。当今日西方的万圣节如火如荼的时候,东方的土地上也在效仿着过着鬼节,一张张可骇的脸孔同一幅幅恐怖的图画让我回忆起那段风华年少的岁月,陈然,唯在发梦中才会复播,睁开双目便幻灭。
若,有如果,结果会如何。
你只看到难过,压根就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
夜静,心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