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故事

| 小龙

  成为一个名侦探,惟有推理时所必备的材料都齐全时,才能进入“深入思考”的作业。要顺利的进行这种程序的切换,是需要优秀的注意力。为此小编为大家推荐了侦探故事大全,希望对大家有用。

  侦探故事篇一

  两个月前,我搬到了嘉禾苑A栋702室,我的对门701室住着网络小说作家郑程,他基本上足不出户,一日三餐也都是叫外卖解决。每天跟他打交道的人只有嘉禾餐厅的外卖小哥。郑程每次都会叫嘉禾餐厅的外卖,更加奇葩的是,他每天点的菜式都一模一样,早上是豆浆加热狗面包,中午是盐鸡腿饭和蘑菇炖鸡汤,晚上是叉烧拼牛肉饭,偶尔会叫宵夜,芝士和意大利面。外卖小哥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段来到701室门前,敲三下门,喊一声:“外卖到了!”便匆匆离开,甚至不用等郑程出来付钱—大概是郑程上网点餐的时候在线付款了,真是懒到了化境。

  我为什么对郑程如此感兴趣?实话实说吧。我曾经也是一个网络小说作家,跟郑程在同一个站点写书,同时还是线上好友。但是,两个月前,我正热门的小说《复仇者》被人揭发抄袭了某外国作家的书,于是我被签约网站解约,一半多的读者粉转黑,天天在我的网站围攻我。让我身败名裂的举报者就是郑程,我没法不在意,于是费尽周折找到了郑程的住址,并搬到他对面,通过门上的猫眼,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寻找机会报仇。

  郑程规律到极致的三餐,让我的复仇计划变得非常简单。

  这天中午,11点30分,嘉禾餐厅的外卖小哥几乎准时出现,和两个月来的每一天都一样,外卖小哥敲三下门,喊一句:“外卖到了!”便转身下楼了。我飞快地打开门,用我早就准备好的外卖换下了701门口的外卖,然后,迅速回到702,在门后等待701的开门声,紧张得满头大汗。

  我了解郑程的习惯,像所有作家一样,写作的时候都不希望被打断,所以过了五分钟郑程才从电脑前离开,趿拉着拖鞋走出来开门,把外卖拿进去。

  我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暗道:郑程,你去死吧。

  11点,我在另一个小区以十块钱的酬劳让一个小孩帮我叫了一份嘉禾餐厅的盐鸡腿饭和蘑菇炖鸡汤,然后在外卖小哥给郑程送饭时狸猫换太子,把下了致命毒药的蘑菇炖鸡汤送给了郑程。

  郑程将在喝下鸡汤的三小时内毒发身亡。

  为了不引起怀疑,我决定继续住在这里,直到郑程的尸体被发现,我再嫌这里晦气,果断搬走。

  压抑了两个多月,此刻我终于感到了一点欣慰,我长舒一口气,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2点,我有点不可思议,摇了摇头,唉,这两个月来为了报仇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这时我的肚子饿得咕咕作响,我起身带上钱包,准备出门吃饭。刚走到门口,我却听到“嘭,嘭,嘭”的敲门声。我的心猛地一震,连忙看猫眼。

  竟然是外卖小哥!

  他提着一袋外卖,正在敲701的门。

  “嘭,嘭,嘭!”外卖小哥又敲了三下,大喊:“外卖到了!”我全身都冒出了冷汗,郑程竟然没死!

  但是,701却一直没有回应,突然,我也发现了一点儿不妥。按照以往的习惯,外卖小哥都是敲三下门喊一声就走啊,现在怎么一直敲一直喊?

  就在这时,外卖小哥停止了敲门,他竟然慢慢地回过头,目光诡异地看着我!

  我吓得差点儿叫出来。其实准确地说,他只是回头看了看702室的门,只是目光很自然地聚焦到门上的猫眼,所以在我看来他就在看着我的眼睛一样。我的手臂起满了鸡皮疙瘩,头皮都发麻了,又不禁有点儿心虚。但这时,外卖小哥却放下了外卖,从兜里掏出什么东西,捅开了701的门!

  701没有灯光透出来,外卖小哥提起外卖走进去,转身把门关上了。

  入室盗窃?我简直看不懂眼前的一切,而且并不是临时起意,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但很快,我的脸上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不管怎样,作为一个守法公民,看见小偷入室盗窃甚至蓄意谋杀,随手报警是我的义务。

  五分钟后,公安的警车便闪着红蓝灯光停在了嘉禾苑A栋楼下。

  外卖小哥还没下楼就被抓住了。

  一名姓陈的警官叫手下把外卖小哥押上楼,敲开了我的门:“是你报警的吗?”

  我点了点头:“我正想出门宵夜,却看到他用什么东西捅开了对面的门!”

  突然,一个小警察慌慌张张地跑出来:“陈警官,有尸体!”

  陈警官一惊,转身跑进了701,我也跟了过去。

  郑程坐在电脑桌前,双手还在键盘上,脑袋诡异地歪在一边,双眼翻白,嘴里吐出颜色浑浊的液体。说真的我没想到死相会这么恶心,我干呕了几声。

  “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24小时,具体要等法医验过尸才知道。”有人报告陈警官。

  陈警官吩咐几个手下留下保护现场,又说:“我先带嫌疑人回去录口供。刘先生,麻烦你也跟我们去录一下口供吧。”

  “好。”我点了点头,这时我看了一眼外卖小哥,他竟然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一脸绝望地默默流泪。“小孩子心理素质就是差。”我在心里说。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凶手的?”到了审讯室,一个警察问我。

  “12点05分左右,当时我正打算出门宵夜,就听到701有奇怪的声音,后来就发现凶手撬门进去了。”

  “你认识死者吗?”他问。

  “不认识,我平时根本没见过他,也许是个IT技术宅吧。”

  接下来的问题都是走过场,我很快就录完了口供。走出审讯室,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心情十分舒畅。报仇雪恨然后嫁祸于人的快感,简直比在冬天撒完一泡长长的尿之后打的尿颤还过瘾。

  在派出所门口我撞见了陈警官,他正蹲在一棵树下吸烟,见到我他挥了挥手,把烟头掐灭在泥土里,然后向我走了过来。

  “陈警官,”我跟他打了声招呼,他点了点头,我又说:“凶手怎样了?”

  陈警官说:“招了,是他杀的。”

  “他,他承认他杀人了?”我愣住了。

  陈警官看了看我:“是啊。他第一次给死者送外卖发现死者家里有一把昂贵的名剑,死者不肯卖,他便想去偷,但死者又整天待在家里,难以下手,他就在外卖里下了毒。”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下毒?”

  “嗯,”陈警官想了想,又说,“但有一地方我有点儿疑惑,法医验尸说死者死亡时间是在中午,但凶手却说他的毒药应该在8小时之后毒发。”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胃里一阵翻腾。中午喝下的那碗蘑菇炖鸡汤,仿佛突然变成一股黑色的力量,随着血液游遍了我的全身。

  侦探故事篇二

  天刚摸黑,临江市招标办主任郝平就接到巨人房产老总岳新的电话,说有急事,请他立即来上林苑。

  郝平驾车来到上林苑开发指挥部时,岳新早已等在那里。岳新告诉他,下午工程队进场打桩,在西北角靠近小松林处的那根桩根本就没法打,不是断桩就是桩机歇火。最后一根快要打进去了,桩头突然断落,砸伤了两个人。有人说这地下肯定有什么蹊跷,就找工具来挖。结果在地下一米的地方挖出了三具骸骨。郝平奇怪,说:“这里过去也没听说有坟墓啊!”

  两人来到那片小松林旁,郝平接过岳新手中的电筒一照,只见半人深的土坑里,果然有三具尸骸枕藉其中,坑里却不见一块棺木。岳新说:“据我判断,死者应该是死后被草草葬在这里!”郝平看那尸骸早已朽蚀,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不知何故,郝平突然心生恐惧,示意岳新赶快离开。

  岳新带郝平来到工地办公室,郝平说:“封锁消息,不要传出去。那些尸骸赶快处理掉,总归不吉利!”岳新点头答应,随即又安排公司的办公室主任衡水去落实这件事。

  回程途中,郝平突然听到从上林苑方向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赶紧把车子停在了路边。不久,就见一辆救护车从市区方向呼啸而来。郝平心想一定是出事了,就打岳新手机,却一直无法接通。想到那三具尸骸,郝平打消了回去找岳新的念头,驾车回了家。

  凌晨时分,郝平蒙中接到一个电话,是岳新打来的。得知郝平在睡觉,岳新着急地说:“亏你还睡得着,出大事了!”郝平吃了一惊。岳新说:“晚上你走后,我派人取炸药炸坑,想祛除晦气。人还没到坑边,炸药就莫名其妙地响了,当场炸死一个,又伤了好几个!”郝平心直往下沉,问他:“你怎么样?”岳新说:“我没事!反正也睡不着,过来喝两杯吧,再商量商量下边的事,我还在上林苑呢!”郝平此时已是睡意全无,想想出了这么大事,不要再牵扯出自己来。就说:“好的,我这就过去。”

  郝平的爱人田萍早已从睡梦中醒来,见郝平要外出,就问他去哪里。郝平一边穿衣一边说:“朋友有急事要我去一下。”

  快到上林苑时,郝平打岳新电话。岳新说:“我在工地办公室呢,你直接过来吧!”

  办公室门半掩,郝平推门进去,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跤,半天才爬起来。定睛一看,前面靠墙的地方摆着一张长条桌,桌子后面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因室内光线昏暗,看不清他们的衣着容貌,只是隐约觉得有些怪异。三个人面前各放着一块名字牌,依次是:赵永康、左桐、薛燕,字体发出蓝幽幽的光。那个叫薛燕的女子面前摆着一摞纸,手里拿着一支笔,像是个记录的文书。屋子中间,孤零零地摆着一张小方凳。郝平觉得奇怪,心想老岳搞什么鬼,办公室改法庭了,这是要审谁啊?郝平还没想明白,便被人强行摁在那张小方凳上坐下。

  这时,只见坐在中间的那位叫左桐的年长者开口道:“现在开始审理临江市招标办公室主任郝平渎职和重大泄密案!”郝平愣在那里,一脸疑惑道:“开玩笑吧?你们谁呀,凭什么审我?有证据吗?”

  庭审过程中,法庭认定郝平在上林苑商住地块公开拍卖前,将标底及参拍人信息泄露给巨人房产老总岳新,由岳新出面行贿串标,最后低价拍得上林苑地块。为了报答郝平,岳新许以百分之三十的干股,让郝平参与上林苑小区开发的赢利分红。

  郝平开始拒绝承认,直到后来满脸血污的衡水出庭作证,才无奈招供。衡水参与了郝平和岳新的全部内幕交易,晚上工地上的那一声爆炸,让他成了受害者之一。郝平抵赖不过,只得招供。审讯结束,薛燕拿来记录,让他在上面签字画押。郝平挣扎着死活不签。赵永康当即拿警棍在郝平脑门上用力一杵,郝平当场瘫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赵永康拉着他的手指在笔录上按了指印。

  郝平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医院,旁边还有警察守着,不由一头雾水。姓郑的警官在作了自我介绍后,就问郝平昨晚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家人和单位一直都联系不上他。郝平莫名其妙。

  昨天夜里郝平从家里出来后,田萍就一直放心不下。直到天亮,还不见丈夫回来,手机仍然打不通,田萍这才慌了神,赶紧去招标办,找到副主任章立,问郝平的行踪。章立说,他们也在等郝主任来开班务会。又问田萍:“郝主任不见了?”田萍已经有所警觉,见章立在问,就岔过话题说:“他心脏一直不好,大概是去医院了,手机又忘了带。”说完便走了。

  看田萍仓皇离去的背影,章立心中犯起了嘀咕,不会是被“双规”了吧?最近临江市正在刮一场廉政风暴,不少干部一夜之间突然消失,再回到舆论视点时,已成了“犯罪嫌疑人”。章立想了想,打电话到市纪委的一个朋友处。朋友说,郝平是市管干部,省里一般不会越级审查。

  仔细斟酌后,章立当即报警。

  警方很快在上林苑小松林工地办公室里找到了昏迷不醒的郝平,当即送往医院抢救。

  见郝平已经清醒,郑警官问他和岳新的关系,郝平还在装糊涂。郑警官就拿一份庭审笔录给他看,郝平看着看着就变了脸色。

  这份庭审笔录是在案发现场找到的,内容涉及到的正是郝平的贪腐问题。郝平没能抵挡住郑警官的步步紧逼,终于交代了自己的问题,还说了夜审的事。郑警官大吃一惊。

  其实在找到这份庭审笔录时,郑警官就发现了问题:庭审笔录用纸是建国初期临江市法院的办公用纸,在庭审笔录上签字的审判庭庭长左桐、副庭长赵永康、书记员薛燕三个人,都是建国初期临江市法院的工作人员。当年,他们曾经组成一个特别法庭,审判临江市副市长郝天青的贪腐案,因此名噪一时,被称为“临江三杰”。后来在一次外调中,三人同时失踪,从此杳无音信,怀疑是遭到坏人的暗算。郑警官还了解到,当年被“临江三杰”审判的那个郝天青,就是郝平的爷爷。

  警方在向已经被刑拘的岳新取证时,岳新矢口否认昨天夜里曾给郝平打过电话。警方让他和郝平对质。郝平在自己的手机上找到了岳新的号码,但岳新的手机上却没有这个时间段的通话记录。电信局的人解释说,打电话的人可能在手机上安装了盗打软件,冒充机主打的电话。

  警方将庭审笔录用纸、上面的签字以及上林苑工地的那三具遗骸送有关部门检测。庭审笔录用纸和签字都是伪造的。三具遗骸被认定是两男一女,死亡时间应在五十年以上。与“临江三杰”的亲属进行DNA比对,确定三具遗骸的身份。

  作为涉案人之一的巨人公司办公室主任衡水自然也被传讯,没想到第二天就失踪了。于是警方对他展开了网上追逃。因为郑警官他们怀疑衡水就是这场“特别审判”的始作俑者,他洞悉郝平和岳新之间的内幕交易,而且模仿声音惟妙惟肖。

  几天后,衡水落网。

  侦探故事篇三

  深夜,红大人烦躁地在府衙后堂走来走去,金库已经连续八个月失窃,每月都有八百两黄金对不上账。此刻,他正焦急地等待着负责调查此事的捕头杨孤剑。

  杨孤剑匆忙而来,红大人示意他坐下,杨孤剑面有愧色,拱手道:“求大人恕卑职办事不力,以卑职愚见,不如请那胡三品来一趟!”

  这胡三品原是六扇门元老,已退休多年,但无论哪里有怪案,只要相请,他都会出手相助,人送外号“怪捕”。杨孤剑与他是旧识,胡三品赶来当日便跟着去了金库。

  金库建在山腰上,周围驻扎了一个营的官兵。山顶上有好几个望哨,一旦库房有警,瞭望哨必击大鼓,鼓声响彻方圆数里,知府衙门、总兵府、捕快房立即会快马驰援。库房里面也有库兵巡逻,防止有人从地下潜入库房。库兵进库和出库都要赤身接受库官和营官监视下的医师的检查。

  胡三品来时正好两班库兵交班。出库的库兵已赤身依次走到一间灯火通明的屋子,接受检查。

  胡三品始终静静观察,一言不发,当目送所有库兵的背影离开后,他微微皱起了眉头,笑着说:“库兵里有两个奇人,把他们叫来聊聊。”杨孤剑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哪两个,当即命人将他们唤来。

  第一个被叫来的库兵走进来时,手里正擦着汗,白色的汗巾上血迹斑斑。胡三品凑近闻了闻,有血腥味:“这位兄弟,你流的这一身的血汗是个什么来历?”

  库兵笑笑答道:“我十八岁那年,天热得要命,我在山中一块冰凉的红色大石上睡了一觉,回到家里洗了个澡,就发现身上的白褂子一片一片地被染红了。爹娘带我四处求医,也治不好这怪病。”

  第二个库兵奇胖无比,一身的肥肉层层相叠,可他走进门时却一阵风似的极其利索。杨孤剑打量着他,笑着说:“兄弟你这一身肉只怕有三百斤吧?”库兵笑了:“杨捕头说笑了,小人家里兄弟姐妹十来个,从小就没吃过一顿饱饭,后来在一个饭庄帮手,每天庄里吃剩的下水我一个人包了,三年后就成了这样。”

  回到捕快房,杨孤剑问胡三品:“胡兄,可有发现?”胡三品想了想道:“明天再盘点一次库房。”

  第二天一盘查,库里又丢失了四百两黄金,里面还包括一批金叶。得此消息,杨孤剑很是焦急,胡三品却不急不躁,跟着他再次去了库房。

  此时正是换班的时辰,李营官带着医师在例行检查。轮到红汗库兵时,医师叫他张了口,又摸了摸几处有可能夹带的部位,见一无所获,正要挥手放行,胡三品走上前示意自己要亲自查一遍。

  “兄弟,得罪了。”说着,他伸出一双修长的手,仔细又缓慢地在红汗库兵周身摸索了三遍。第三遍摸完,胡三品不语,杨孤剑正要上前询问,胡三品突然蹲下身去,一寸一寸地摸索起他的双脚脚跟来。杨孤剑心里暗笑,这怪捕也真怪,这明明白白的一双臭脚,哪能藏得住东西?

  这时只听胡三品说:“请你抬起一只脚,让我摸一摸你的脚底。”

  库兵在胡三品摸他的脚跟时,红汗就一直流个不停,听说要他抬脚,更是着了慌,一脚朝胡三品狠狠踹去!半蹲的胡三品向后一倒,双腿顺势交叉一剪,红汗库兵被他剪翻在地!

  杨捕头快步冲上来,正要拿他。只见雪亮的刀光一闪,李营官一刀便把红汗库兵拦腰砍了!红汗库兵临死前怒目瞪着李营官,一只手颤巍巍指着他。

  李营官把带血的刀插回刀鞘,恨恨地说:“这该死的东西……”杨捕头见状正要大声斥责,胡三品摆摆手说:“待我先看一看他的脚。”

  胡三品仔细地捏了捏那双赤脚,站起身在杨孤剑耳边嘀咕了几句。杨孤剑听完一笑,扯开裤子,对着红汗库兵的双脚淋了一泡尿。

  被尿一淋,那双脚竟散发出一种奇异的臭味来。胡三品伸手在那沾满尿液的双脚上一阵揉搓,竟一左一右脱下两双有十个脚趾的袜子来!质地就同人的皮肤一样,里面赫然装着一叠亮闪闪的金叶子。

  胡三品提起那双人皮袜子递过去,杨孤剑嫌脏,捏住鼻子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竟这般恶臭,我得去洗洗。”胡三品忙道:“万万不可。这东西可是民间流传的奇珍异宝‘肉袜子’,遇尿则软,见水则化,拿去自然风干就好了。”

  当夜,红大人请杨捕头和胡三品去后堂一叙。他们进门的时候正撞见背着包袱离开的李营官。

  见他俩走进来,红大人赶忙起身招呼说:“最近真是辛苦胡捕头了。着肉袜窃金,这么奇诡的手法真是让下官开了眼界。”胡三品笑着指指门口问:“李营官这是?”

  提起这事,红大人苦着脸道出了缘由。原来,李营官称治下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无颜面再呆下去,而且在尚未查出有无同伙的情况下,就结果了盗贼,这事做得也过于鲁莽,便前来请辞还乡。

  考虑到李营官的舅舅是当朝兵部尚书,碍着这层关系,红大人也不好深究,只好放行。

  胡三品听完这事,并不作声。红大人忧心地问:“胡捕头,你看这事可是了结了吗?”胡三品道:“大人,那肉袜子只带得出薄薄的金叶,哪里带得走鼓鼓的金锭呢?”

  “正是啊!”杨孤剑顿时醒悟,必定还有一个内贼!

  “若我料得不错,今晚他们必有大动作!”胡三品心中早已有了主意,当晚,他便让杨孤剑调派了一些得力的捕快,暗中监视那些库兵的住所。而自己领着人盯住那个胖子库兵。凭着他多年练就的识人功力,这个胖子不一般。

  深夜,下起了大雨,一道闪电划过,只听有人惊叫起来:“好大的蛇。”胡三品抬头细望,只见一条巨大的紫皮巨蟒从胖子库兵住的屋檐上滑了进去,不多时,只见那条大蛇缠绕着上了屋脊,顺着后檐,爬出了院落,直奔院后的一条小河。

  胡三品立刻派人通知杨孤剑增援,自己领人抄近路来到河边,只见那条大蛇已蹿入水中,高昂着头,不一会儿便上了前方一艘大船。

  胡三品等人纷纷潜下了水,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条船。他们刚一上船,便看到了惊人的一幕:那条大蛇盘在甲板上,腹部几伸几屈,然后血红的蛇口一张开,几大锭黄灿灿的金子落在舱板上!

  旁边一个青衣老人伸手捡起一锭黄金,大笑道:“什么狗屁怪捕!岂能让他断了我的财路!”旁边侍立的几条大汉立即随声附和。

  躲在暗影中的捕快们早已按捺不住,胡三品用眼神示意他们等待增援,可就在这时,四周响起了“嘶嘶嘶”声,数条大蛇吐着腥臊的舌信子,飞快地朝他们紧逼过来!

  “胡三品,这可是你自找的!”那个老人在数个大汉的簇拥下出现在蛇群外围。只见他嘬唇一声尖啸,群蛇纷纷张开血盆般的大嘴朝他们袭来,胡三品等人立时陷入困境!

  就在这时,数条小船无声地靠了过来,火光突起,数个沾了油的火把扔向了攻击胡三品的蛇群!蛇最怕火,不消片刻,大蛇们便逃得无影无踪。杨孤剑的援兵一到,二话不说便是一场恶仗,这些歹人哪里是捕快们的对手,几下里便死的死伤的伤,那个领头的老人也被胡三品拿住倒吊在了船头。那老家伙人被制住,嘴里却不肯服软,开口就骂起了娘。杨孤剑气不过正要上前,胡三品抢上前道:“你不觉得这声音耳熟?”说着伸手在那老家伙面上用力一扯,众人惊呼:李营官!

  他们押着李营官及同伙回了城,胖子库兵也早已被关押起来。

  天还没亮,杨孤剑和胡三品就准备提审李营官。不承想,狱卒跑来报信:“李营官撞墙死了!”

  审讯室里,得知此事的胖子库兵倒是一脸镇静,有问必答。胡三品道:“胖子兄弟,你到底是如何将金子带出库房的呢?”

  胖子道:“我每次用指甲划破肚皮,把金子放入腹腔,再抹上夹带的药膏,药膏能够迅速让表面皮肤完好如初,出来时再次划开伤口!”

  杨孤剑见他说得气定神闲,全无悔意,怒道:“为了贪图李营官的那点儿赏钱,宁可开膛破肚,你还有没有廉耻?”

  胖子一听这话,满脸不屑地说:“廉耻?你道那些库银都是哪里来的,那是黄河上游卖树的税银!我若不偷,还不是被那群贪官给私分了!李营官找我合作,在他的庇护下偷盗,我趁此机会截留一部分,值得受这皮肉之苦。”

  杨孤剑先是一愣,又斥责道:“说到底还不是你贪图银钱!”

  胖子横了他一眼,面色沉重地说:“黄河上游的大树砍光了,我们下游的河流就经常干涸,庄稼也种不下去了,水井越打越深,到处一片黄土,一桶水打上来要放半天才敢喝上面一层……许多有心人到上游植树造林,所以,我也想尽一份心意,用这些金子买树苗,请人种树。”杨孤剑和胡三品听完都沉默了。

  几天后,胡三品背着行囊和杨孤剑并肩走着。胡三品道:“不用送我了,种树一事兴许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不过,剩下的事却让你这个捕头难做了!”

  杨孤剑哈哈一笑道:“大哥你放心,主犯李营官和从犯胖子不是都自杀了吗?”

  两个六扇门的高手相视大笑,一齐伸出了大手,紧紧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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