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如何安放那滚滚而来的帮助呢

| 诗去的清纯2

细细数来,得到的帮助也已耸入云霄了。也正因为如此,那高不可攀的恩情,成为了奋斗的动力。

   上学的时候,妈妈就是教科书,准时起床,准时做饭,待饭冷暖适合,才轻轻地凑近我的耳边,编织出一句“水锋起床了!”我呢?调整呼吸,静静享受着母亲的百般穿衣呵护。她的暖,湮灭了手脚冰冷的我的怯懦和无奈。

   上学的时候,爸爸就是教科书。准时起床,草草吃饭,然后准时守候在自行车边,用万年不变的岿然不动等待我的摇摆不定的用餐时间。然后,轻轻地抱我上车,慢慢地拍拍我的后背,撂下一句“水锋妈妈我们上学去了”,一脚熟练的前跨式,舞动在年轻的生命音符间。

   上学的时候,奶奶也是教科书。准时起床,默默静坐在她的破小木屋边,双手合十,磕磕碰碰地朗诵起全家平安的平安咒。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渐渐地疏远了和鸡叫的方寸。

   上学的时候,朋友就是教科书。孤独寂寞袭上床沿时,是你们用弱小的身躯,摆出爱的铜墙铁壁,手抓众志成城,迎面痛击着纷纷扰扰的来者不善。

   上学的时候,路边的风景就是教科书。在黑暗当道的黎明时分。是你们天天准时的“卖包子了,卖包子”的叫卖声,照亮了我前途光明的上学路。

   多少个上学时候,多少个春去秋来。

   到了工作的时候,妈妈还是妈妈,准时的起床做饭。当年的干柴烈火已然演变为如今的电饭锅和自动化。飘进我耳边的叫床声也已夹杂了几分深深爬楼后的大喘,我知道,时间已经下旨附身了。

   到了工作的时候,爸爸还是爸爸,准时的起床功夫不输给妈妈半分。当年的自行车也已驾鹤西去。去的那么决绝,还偷走了爸爸头顶的根根银发和本不多的阳寿。而今,不再需要父亲的接送了。开起宽大的轿车,狠狠的踩下油门,既然不能伴你同老,随你同死如何呢?

   到了工作的时候,奶奶还是奶奶。只不过漂洋过海的声声呼喊只能被海中生灵代为消化吸收了。那字字珠玑的平安咒你还未曾来得及教我半点,就已撒手人寰。怎不叫人,悲秋起,落泪走呢!

   到了工作的时候,朋友还是朋友。平常生疏的问候虽未能及时贺上。关键时候的落魄潦倒却总能瞄见你们的高大身影穿梭在我人生的字典里,久久未能离去。只为我一个开心,舒适的笑容。

   来到了此时此刻,不知道妈妈在做些什么。因为翻山越岭在各家菜系间,四不像的口味总是不能让你一享下班后的满满幸福的口福。操起冰冷油腻的老朋友,驰骋在油烟飞舞的厨房,或许是你一生的写照把!

   来到了此时此刻,不知道父亲在做些什么。未能在健康知识的涵养下茁壮成长。以至于你利落的迈步,也穿上了蹒跚的外衣。而这件外衣呢?是那么的固执和倔强,任凭我哭爹喊娘,就是不走。我好恨!

   来到了此时此刻,奶奶也不知在忙活些啥呢?是在异国他乡传唱着福泽延绵的平安咒呢?还是和我想念她一样在想念我和她的点滴?阴阳变换间,我拼命地抓着那不变的亲情。不放弃,不放弃,不放弃。

   来到了此时此刻,朋友们是否在用那勤劳的双手编织着五福临门的人生呢?回家了“爸爸,我要吃糖,老公辛苦了,儿子,给你做了爱吃的糖醋里脊”飘在屋子里,荡在心田里,扑出在饭碗里,你们是否依稀看到了那更加灿烂的黎明和越发清晰的美好生活呢!

   此时此刻,手笨了,口笨了,心笨了,思绪乱了,我该如何安放那滚滚而来的帮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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